明棠一手牵了一个,只道:“正是如此,才有这在一个院子里的缘分。”
“琴姊自小带我长大,乃是我身边的至亲之人。”
明棠看鸣琴,亲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滴。
“你亦一样。上京至今,你待我至诚至忠,我心中亦感念非常。”
明棠又侧身看拾月,满目喟叹。
“我院子里头,于内依仗鸣琴,于外便多有劳烦于拾月。
你二人各有所长,我从未有过厚此薄彼的心思,亦不想你二人生嫌隙。
下头那些人的话,日后不必再往心里去,你们只需记得我从未有过这般想法,不过是她们胡言乱语。你二人,便是我在这吃人的镇国公府之中,最要依仗的左膀右臂,若左右膀臂生了嫌隙打了架,便有魑魅魍魉要趁虚而入,咱们在镇国公府之中也恐怕难立足。”
拾月连连点点头。
鸣琴也未有迟疑,跟着点了头。
明棠见她二人是真心如此,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才落了地。
鸣琴将手里的梨花酥端了出来,不再像先前一样沉郁低落,只是笑道:“好了,那些话莫再谈论,先吃梨花酥,再放一会儿可要化了,不好吃了。”
三人坐在一处,分食了一盘梨花酥。
虽不见得如何味美,可填了心中的嫌隙沟壑,便是世上最甜的点心。
处理了院子里头的事情,鸣琴便说后院还有事情要做,拾月亦是一箩筐的事情没处理,匆匆忙忙分了头。
往院子里头走,便觉得一阵胸闷气短。
她往日里只觉得是自己身子太弱,多吃药多锻炼便能好,如今才反应过来,是那九阴绝脉作祟,她再无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