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倾的声音愈发沙哑,又要挑开她的衣襟,去探知她的心跳。
明棠酒醉,一面被他揉得气喘吁吁,一面竟也大着胆子学着他的动作,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然后醉醺醺的人儿一身的桃香气,推着他的腰腹斥他:“什么习惯,睡觉也带着剑一块儿睡?下去,将佩剑摘了!”
谢不倾眼底愈发潋滟,而他侧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桌案上,正摆着他的剑。
剑安静,在剑鞘之中不见铮鸣之声;
而剑也不安静,渴求着另一重归剑入鞘。
谢不倾制住她的手,喉头滚动,已然沁出一身薄汗。
在那好不容易酒后才能摘得的甘美果实里,谢不倾好似忽然明白了,当年铸剑大师所谓的为他己身寻一剑鞘的真谛。
拾月与鸣琴皆在内院门口寸步不离地守着,两人看看彼此,谁也没先开口。
虽是离得远,一个没有那般耳力,一个有耳力也将耳朵塞得紧紧的,但彼此皆对今夜潇湘阁之中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
彼此眼中,也只有无奈。
能如何呢?
这应当已经是千岁爷第二次留宿潇湘阁了。
不能如何。
情浓酣畅,也只有她们二人如同守门童子一般,孤单寂寞,凄凉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