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后都不大舍得用,叶氏这等不要脸的卑贱之人竟敢用来裁衣裳?
而明棠又道:
“叶氏从前腕上常戴的翡翠手镯,乃是温龙大师所做,料子三万两白银,工价乃是八千两黄金。”
“二夫人彼时要迎二哥回府,那菡萏院之中的陈设,十八对黄花梨的老君椅,乌沉木的架子床,红酸枝的罗汉床等等……一应木制家私,也皆是我阿娘的陪嫁。”
“而老夫人的融慧园之中,更是不计其数。她融慧园正房之中那半人高的白玉观音捧珠像,亦是如此。”
她话语淡淡,到四夫人耳中,却如同一声又一声的惊雷。
明棠不说了,只一捉自己的衣袖,露出她空荡荡的两袖清风,笑道:“而我身上,只有我阿娘病逝时塞给我的两妆奁体己而已。”
竟还有这等事?!
她便终于想起来,彼时明訫世子夫妇婚后从江南归家之时,所携带的行礼不知凡几,何止红妆十里;便是那几座运送家私的画舫,从江南走水路至上京城,在河面上便绵延数百丈,轰动一时。
即便相传世子夫妇北上之时,曾遭江南西道造反的暴民冲散,抢了不知多少财物去,最终抵京的好物却还有这样多,便可见世子夫人究竟带了多少嫁妆入京。
而这些如今,却皆进了高老夫人的腰包之中。
按照大梁朝律法,女妇嫁妆皆为自己所有,任其自由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