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倾尝试拉了拉衣袖,她便发出不痛快的哼声,彻底绝了他将衣袖拉出来,把氅衣脱给她抱着的念头。
罢了,罢了。
磨人精,还能怎的?依了她便是。
索性他也无事可干,那些奏折本就是一团乌七八糟没用的东西,不看也罢。
谢不倾就这般在脚踏边坐下了,由着明棠拉着自己的衣袖。
明棠怀里有了东西,逐渐又沉沉睡去。
谢不倾无事可做,目光便一直停在她的面上,见她眉目安然,禁不住伸出手去轻点她柔软的脸颊,殷红的唇。
他的指尖在她的眉目逡巡,一遍又一遍地摸索,像是捧着极乐佛陀指尖的花朵,不敢多用一丝力气,只怕将她揉碎。
然后他又察觉到她的衣领扣得太紧,如此这般合衣而睡,一会儿醒来恐怕又觉得浑身酸痛,便解开她的衣扣,一面顾念着自己不能把她惊醒,一面悄悄地脱去她的外裳,动作轻轻,如同害怕碰碎琉璃。
她的束胸带总是束得紧紧的,谢不倾也伸手进她的衣襟,将那条长长的锦带稍稍松开。
往日里这番动作也不是没做过,多多少少带着些暧昧情欲交缠,这里挑弄,那里揉捏;
而今日他不过只是纯然为了让她休息时舒坦一些,连眉目里都带着好似被冷檀香浸透的温柔,皆是旁人不曾见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