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宓一开始还回他两句,后来被他烦的烦不胜烦,不愿说话,皱着眉头快步的往前走了。
他也丝毫不恼,笑眯眯地跟着上去,缠着她一路说话。
明宜宓有些不耐烦了,斥责他:“这些话你都问了几遍了,还问?你不嫌烦,我听着都要耳朵起茧。”
“我这不是心里头担心你身上不痛快,哪儿受了伤嘛。”
“少来说这般话,你以为我会信你?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昨夜怎么在天香楼那般地方待着?这些话是不是和人人说了不知几遍了,在我面前说的这样熟练。”
“苍天可鉴,我敢用我那些金子发誓,昨夜不过是逢场作戏。家中老爷子盯得太紧,我只能做出一副纨绔样给他看,可不曾做半点不轨之事。”
“谁在意你做没做不轨之事了?再说了,你昨儿盖着我身上那件臭衣裳,上头全是酒色脂粉气,你当我没闻见?”
“那可没有,也许是我身边那几个左拥右抱的身上粘着的,我离他们太近了些,碰着我身上。”
两人嘻嘻哈哈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这般走远了。
明棠不知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二人的背影上,微微透露出些许感喟之色。
有亲有爱,果然痛快。
青梅竹马的情谊,当真就有这样坚定?
——兴许也不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世上海了去了的青梅竹马忘恩负义,如此情谊,恐怕也不过是看人罢了。
世上总有痴情种,也总有浪客。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