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被他这不要脸的话说得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自然是喜欢的。”
又不要他受苦,他当然喜欢了!
若是让这狗贼去受苦,那她也挺喜欢看的。
只是这话明棠不敢说出口,也不敢叫他察觉了,垂下眼来,将眼底的神情皆藏住。
谢不倾看着她那气鼓鼓的,分明一肚子话却不敢说出口的样子,很是从逗她这件事情之中发掘出许多乐趣,闻言忍不住一笑:“瞧你这嘴垮的,都能挂油壶了。”
明棠不想应他,微微有些挣扎,想从他的怀里出来。
谢不倾焉能让她如意?
他长臂一伸,又将人捞回自己的怀里,搂着明棠坐回到桌案前,将被她扔出去的画册捡了回来,堂而皇之地摊开在桌案上,非是要二人一起看。
这桌案上还有写了一半的奏折朱批,谢不倾懒懒散散打着官腔批复,原本是一副何等伟光正之局面;
而如今这些大人义愤填焉掷地有声的各色奏疏,却被压在了一打如此桃色艳丽的画册之下。
这副场面两相冲击,着实荒淫无道。
“明世子对这画作有何见解?”
偏生写这朱批的主子半点不曾意识到似的,兴趣盎然地将其摊开,面上的神情一本正经的如同欣赏什么惊世画作似的,雪白的指尖就在那些画册上轻轻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