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本就被前头几句话说得惴惴不安,又被扯动的衣料磨出了新的兴头。
如今被他这般指东道西,不知如何回应,只觉得回回平平无奇的字词,到了他口中便不知道能组成什么下三滥的样子。
他却勾唇一笑。
“将马车绕着上京城转两圈,不急先回去。”
“明世子,咱们的时辰倒也还长。”
谢不倾低哑的嗓音含着醇酒似的轻笑,明棠方才才浅浅解过的馋,又随着他的轻笑卷起,如燎原烈火。
魏轻正与狐朋狗友喝着花酒,眼角余光猝不及防地瞥见门口站着西厂催命的鬼。
他来此处,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借口内急起了身往外走,与那人错身而过。
那人略带停了一会子,又悄悄地跟上,没引起旁人半点察觉,与他在僻静无人处相会。
“大人有何事寻我?”
魏轻半身酒气,自己的眼底也生出半分熏然酒意,拉扯了下衣领,以散开胸口的热意——今日应付一天,魏轻面上也不知沾了哪个乐姬舞姬留下来的几点胭脂水粉,这起子纨绔子弟虽不敢玩得太花公然狎妓,但点几个弹琴跳舞的伶人助酒乐总是有的。
他在谢不倾面前总是一副财迷狗腿模样,但在旁人面前,他一收敛面上吊儿郎当的神色,也有几分玉面含威的凛然。
那人一拱手:“大人要芮姬,半个时辰之内就要到沧海楼。”
闻言,魏轻唇角溢出半点邪气的笑:“半个时辰?大人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这样快就要人。半个时辰,沧海楼连他谢大督主的半个人影也瞧不见,你信不信。”
一听这个时候要芮姬,魏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能这般催,便必是那镇国公府的小世子又不好了。
她好的时候,自是西厂雷霆,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