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明棠还能拿出这般有市无价买不着的好物件来给他做年礼,可见是用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是用了真心思的。
“既是如此,怎在你的手中?”
谢不倾将那玉佩重新收了好,果然收下,没曾还给拾月。
“……这……”
拾月不知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叫她和谢不倾说,明棠因他与福灵公主的事儿动怒,于是连这原本精心准备的好东西都不要了,当做小狗物件儿赏给了那个二傻子沈鹤然?
这事儿若是叫谢不倾知道了,恐怕又要闹大事儿。
故而拾月一点儿不敢说,只道:“……先前那事儿,大人应当也知道的,小郎本就动了气,故而没打算送,只叫扔了。奴婢想着物件珍贵,又是小郎着实花了力气的,便捡了回来。”
谢不倾又捏了捏那手中的玉佩,面上的神情有些不辨喜怒。
拾月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又怕他因此生气迁怒于明棠,便是硬着头皮,便是顶着要挨骂,也这般连忙补了一句:“小郎是用了真心的,佩玉是请玉雕大手雕刻的,回来之后系上去的这流苏络子,亦是小郎自己打的。”
谢不倾当真是意外了。
明棠那娇娇小郎君,瞧着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矜贵娇气的很,方才那玉佩的络子他也随意打量了一眼,是个很繁复的样子,对绣娘来说都不大好做,明棠那小兔崽子日日忙的团团转,也舍得花时间精力做这个?
拾月见他神色有所松动,为求和缓,当真是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东西都一箩筐倒出来说了:“小郎头一回打络子,还是请人去问了明家大娘子学来的,自己还给针头戳了不知多少个针眼,还被小剪子弄伤了呢,大人不要迁怒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