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乱乱,他个小人矮,大长公主连他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没几个人能听得他的声音。
明旭论眉头一皱,未曾多言,奴仆们便先着急:“性命当前,人命关天的事儿,怎生计较这样多?”
“阿兄亦有嫡亲的姊妹,怎不知道清誉何等重要?”
那声音随便辩解了一句,也没多说,总归他人微言轻的,没人理他。
明旭论已经下水,奋力往湖心游去。
秋日湖水冰凉,明旭论的速度并不快。
而他却在周遭飞快地拗断几根粗长树枝,用腰带系紧,又解下了腰间的一个大牛皮水囊,死死吹鼓扎紧,然后也捆在树枝上,一点点往郭如慈的方向伸过去,比明旭论凫水的速度还快。
“抱紧水囊!”他在那喊。
见郭如慈抱紧了,然后那人便将手里的树枝交到身边随便一个仆妇手中,加重语气道:“我力弱不及,你将女郎拉过来。”
然后又看了一圈周围,大喊道:“你们谁是她的使女,还愣着做什么,氅衣披风都备好,女郎上来便捂紧了,不许叫人多看!”
然后他便匆忙走了,也没等郭如慈上岸来,没多看谁一眼。
那少年人巴掌大的娃娃脸,瘦得脱了相,走的时候干净利落,没向任何一个人多给一个脸色,还有些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