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仍旧对她怒目而视。
明棠锤了锤还有些酸软的脊背,扭头就道:“取白绫来。”
鸣琴还有些生疑:“要白绫做什么?”
双采就已经脚步飞快地进了内院,跑去取了一沓垫桌案的白绫来。
明棠紧了紧身上的氅衣,先往外走了,语调温润,吐出红唇的词句却字字冰凉:“叩问祖宗,我明家何时能容忍静海王府到头上撒野。”
鸣琴力大无穷,脑子却直,一刹那没转过弯来。
双采已然是一凛,小声说道:“小郎的意思,是将人要去祠堂。”
后头的话,她说不出来,只觉得一阵凉意攀上脊背。
白绫作何用?
无非是……缢人。
高老夫人这小半年深受头风困扰,人瞧着清减不少,却人逢喜事精神爽。
长子明二叔明贬暗升,次子明三叔升官,嫡长孙明以江又要以孝廉举,面上虽瘦了一圈儿,却极其有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