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着那样的荤话,如今却近乎虔诚地轻吻她眉间的朱砂痣。
口口声声“心之所向”,仿佛有多少真情实意,丝毫掺不了假似的。
明棠有些惑然,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如同从前一般控住她的双手,更不曾用腰封紧束于她,只是松松地一手捧着她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脸侧下颌,将一个又一个的轻吻烙在其上。
一连串的酥麻游走,软嫩雪白的肌肤在他的唇舌下软成一团,明棠却难得松快,不曾与他别扭挣扎,只是紧紧地抓住了他那如同没有似的中衣,细嫩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火热的胸膛。
胸膛下的心跳动着,鲜活又滚烫。
谢不倾复又回到她的唇舌,勾着她流连忘返,咂得一片香舌微肿,这才终于勉强解了点儿渴,喑哑地问:“怎么不挣扎?你可以走的。”
明棠却也不知道。
是,她本是可以走的。
面前这人,从前与她如此这般,回回都带着绝对的掌控欲,不许她逃,不许她离开半分。
但如今,他只是松松垮垮地虚握着她,甚至松开了她,只要她想,随时都能从他的怀中逃离。
明棠却愣住了。
她不知如何回复,谢不倾的手却已然落在她细细的咽喉上,仿佛爱抚那一碰就碎的琉璃宝物,轻声喟叹:“再不走,本督便不会放你走了。”
明棠的眼中有些挣扎。
谢不倾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绝对的确信。
话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亦给出她这一条离开之路,谢不倾却能确信,明棠不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