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从头至尾都不曾在魏纨身边伺候过一日。
至于冷檀香,乃是五年前友人所赠香方,唯有本督一人独有。”
他言及此处,眼底甚而有半分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
“不过如今算来,倒也不算。”
明棠看他一眼,他绵软的唇却落在她还微微含着两点怒泪的眼上:“明世子,可知东施效颦?”
明棠被他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引得心头微微泛起了涟漪,却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谢不倾便重新将吻落回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半阖住了眼,于唇齿交融中叹息:“你吩咐要用檀香,那香方本督便叫人给了鸣琴——总归西厂是流不出去那香方的,若是你的鸣琴手紧,魏纨便绝不可能得那香方。”
浑身的药性愈发浓烈,谢不倾却好似毫无察觉。
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落下这个吻,不像之前那一吻一般只顾着征伐,这一吻步步如春风化雨,带着轻柔的安抚。
明棠自然听见他那些话,心中的枷锁也跟着一同渐渐放下。
当初为福灵公主与谢不倾有私情所带来的不可置信褪去,明棠亦想起来当初的不合理之处——
马车之中的那人,纵使与谢不倾生得别无二致,可他身着白鹤氅衣,到底有几分不如谢不倾气势沉静——谢不倾的锋利是归剑入鞘的沉稳,是百川入海的归元合一,那人诚然眼角眉梢连神情都与他相似,却着实太过锋芒毕露。
而林中种种,那人一言不发,唯有福灵公主一人言语不休,更与谢不倾的性子不同。
“再者,她与你,又有何可比之处?本督再是不成,却也还有一两分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