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不喜人靠太近,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才不大在意地说道:“给狗的。”
拾月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沈鹤然没料到这般回答,漂亮的凤眸底下浮起惊愕,不由得反问道:“给狗的?”
“嗯,后院的奴婢养了只小狗儿,说养大了看院子,可惜狗死了。”
明棠顺口一说,心中难免还是不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拾月听到“狗死了”,只觉得背后的冷汗都不断往下滑——小郎,这话可不兴说!
沈鹤然经不住笑了,挑了挑眉,配上他那妖冶的容貌,竟有些邪肆之意:“这样好的老坑料子给狗做坠子,未免太奢侈。”
沈鹤然看着手心里的玉料,清透得几乎能看见他的掌纹。
这两年因南边多乱,翡翠料子流通也少,老坑的翡翠几乎都绝迹了。
有这般品质的玉料,上京城之中也就家底丰厚的士族还存着些,预备着给郎君女郎们打坠子首饰,有钱也买不着。
而这螭龙雕工用的也是时兴的刀法,必是用的存的老料子请大师傅新做的,价值惊人。
狗也用得上这样贵重的吊坠?
什么狗这样金贵?
“你喜欢,那你拿去就是。只是如今狗死了,我也不耐烦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