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一时之间被问住了,当下竟有些不敢说——
鸣琴尚且不知缘由,故而才能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话。
若叫她知道,是因瞧见福灵公主与一酷似九千岁之人厮混,这才引得明棠心神动摇,吹了冷风,又执拗地要去西厂寻人,这才病倒下来,鸣琴是当真会找她拼命的。
鸣琴对西厂并无多少好感,对督主亦如是。
故而她只隐去因果缘由,只说白马寺中空旷,穿堂风大,大抵是被风吹着了。
鸣琴却并不信:“昨夜是双采他们二人先回来的,你们二人又去了别处,去了哪里?”
她双目灼灼,满是认真。
拾月答不上来,正嗫嚅着,便瞧见鸣琴生气地皱了眉:“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实心眼的,既不敢说,那必然是和你头上那位主子有关,定是去西厂了。”
“我就知道,又是他这个杀材!”
鸣琴甚至不用知道经过,就已然将恨全丢到了谢不倾的头上,咬牙切齿。
拾月有心想要狡辩一二,鸣琴却已经回到里头去了。
“你少劝我,小郎的身子你也知道,他心中若对小郎有半分疼惜,也不至于叫小郎受这等苦楚。”
拾月听着她全然误会的话,想要解释又实在是哑口无言。
正当这时,外头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鸽子,落在院墙上咕咕地叫。
拾月这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呼哨,那鸽子便从墙头飞落,落在拾月指尖。
拾月从它的腿上的小细管儿里取出一张纸条,略略一瞥,不由得目光一紧。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