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采一如既往絮絮叨叨着,不见异色。
明棠也不再耽搁,推开了茶水,只道要回京去,双采也没觉得古怪。
几人去听经那儿,将已经打瞌睡睡倒在一侧的沈鹤然给拍醒,一行人如此出来,又匆忙坐了马车回京去。
原本白马寺与上京城来回也要两三日的功夫,因明棠心里记挂着事儿,命车夫一路疾行,如此披星戴月一路颠簸,终于擦着满地的银霜匆匆回到上京。
明棠要去西厂,便先将双采与沈鹤然送了回去,复而带着拾月转圜。
双采一直站在门前,看着明棠马车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开。
沈鹤然脸上还有些困意,却打量了双采一眼,稚气未脱的脸上仿佛一派天真淡然:“双采,你是不是喜欢大漂亮?”
双采红了脸,哪会承认:“没有,小郎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目送是应当的。”
沈鹤然笑了起来:“是吗。”
他小大人似的将手背在身后,自己先往明府里走了:“你二人,不大匹配。”
话语轻轻的,双采并未听见。
双采与沈鹤然如何,明棠却无暇顾及。
她说要去西厂,本是一时气话,可强自静下心来再想,仍旧觉得满心的五味杂陈翻涌。
大抵是今日的冬风太冷,吹昏了她的头,她难得执拗,必得今日得出个水落石出来。
拾月带着明棠入西厂,在前头带路,脸上实在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