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应承,却显然不大相信。
拾月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奴婢不敢肯定那林中之人是谁,但督主近日在西厂之中闭关已有几日,照理来说不应当在外头才是。”
明棠却有些不太爱听这些。
不敢肯定、照理来说、或许应该,这皆不过只是推测,并无多少肯定。
她也不知道谢不倾究竟在作甚,所谓闭关,当真不是幌子?
之前明棠就在山道之中瞧见公主鸾驾之中,有一酷似谢不倾之人与福灵公主往来暧昧,后来又听她喊那姘头九千岁——明棠很难相信那人不是谢不倾。
她虽不敢置信,也下意识不愿相信,可种种蛛丝马迹交织在一处,明棠也有些困惑了。
她速来冷静自持,却不知为何心下很有些心烦意乱。
分明这事儿同她其实也没甚干系,她与谢不倾不过是交易一场,各取所需罢了。
谢不倾乐意同谁一块儿都与她无关,同福灵公主也好,什么阿猫阿狗也罢,这也没甚稀罕的,管他作甚?
可心中这般想着,明棠仍旧止不住地烦闷。
她在这儿因金宫的时候日夜寝食难安,谢不倾倒去与旁人共赴极乐!
明棠浑然没注意到手中捧着的藤壶都差点被她捏扁。
拾月从未见过明棠如此情绪外露,刚想说些什么,便见明棠将手中藤壶重重一放,站起身来:“回京,去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