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明棠甚忙,没太多功夫见他,如今乍然一看,果然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都很有些不同。
大抵是真要好了?
他将要好了,明棠便更多审视他两分,衡量这一趟究竟要不要带他,并不曾立即应下。
倒是沈鹤然见明棠思索,以为她不肯带自个儿,方才还一本正经的少年模样一下子裂开,成了先前十二三岁还哭鼻子的好大儿:“大漂亮,你说过你会一直看着我的,如今怎么不管我,要将我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放声大哭,一下子便惹得周遭的奴仆频频回视。
明棠被沈鹤然吵得头疼,也不愿在这件事儿上多耽搁时间。
横竖带上他也不算坏事儿;若是将他留在明府之中,目标太大,说不定还惹了人算计,干脆便将他一块儿捎带上了。
沈鹤然立即破涕为笑,笑嘻嘻地爬上了明棠的马车。
一行人往京畿的明月山去。
快马好走,马车碌碌,不过小半日,便已在明月山山脚下。
白马寺正在明月山的半山腰间,丛林掩映,古刹悠然。
今日虽还有些小雪,但风并不算太凛冽,勉强算得上是个好天气。
双采的心思比这天气还好,瞧着很是欢喜的模样,一路上伺候明棠的动作都有几番殷勤关怀,连沈鹤然这小傻子都觉得有些古怪,连连看她。
明棠只装不知,马车很快从山脚下往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