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又一点地出格,从骨子里叫嚣起来的占有破坏欲好似忘川河畔的流火,谢不倾微微阖了双眼。
眼中之火能隐,骨血之中流淌的火却难灭。
谢不倾半捧着明棠的脸儿,一时没了动作。
他摩挲她微散的鬓发,将她面上沁出的汗一点点擦去,而他这样平静,反而叫明棠心中愈发没底。
明棠已知箭在弦上,却仍旧亡羊补牢地想着,自己这时候拍拍马屁有没有用,还欲同他讨价还价:
“今日不成,今日……”
明棠干干巴巴地这般说着,情急之下,却连自己都寻不到一个合适理由。
谢不倾又捏住她的下巴,叫她半仰起头来看着自己,就倾身在她面前,却迟迟不动作,只是戏谑地问:“如何不成?”
“今日,今日身子不适。”
明棠没了法子,只能扯个毫无说服力的借口。
“是何等不适?”
谢不倾的另外一只手已然顺着她脆弱的咽喉往下。
明棠心中警铃大作,只得瞬间吞口而出:“这几日皆不适,这样的事儿怎好同督主说,脏了大人耳朵?”
她的癸水确实前后也就这几日了,自己都这般暗示了,他……撞见过一回,应当晓得自己的日子,不至于怀疑罢?
谢不倾好似信了几分,将她微微松开,也不再压着她了。
明棠正松一口气。
她视线受阻,什么也瞧不见,只听见细碎的水声,随后一股子浓烈的酒香蔓延开,甜甜的桃子味儿几乎溢满整个马车,好似打翻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