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愤得双颊通红,魏轻正好看过来,目光落在谢不倾揽着明棠、满脸写着松快的面上,很是兴味八卦地丢出个“我懂,您继续”的眼神,忽然回过身去:“诶,我觉得还不大尽兴,我再吃两筷子。”
明宜宓的笑骂从他背后传过来:“你是属猪的不成?离席了还吃,吃了又吃!”
但她这般说着,也就跟着回去了。
毡帘儿盖了下来,两人又没出来,明棠给几欲跳到心口的心终于稍稍落回去些,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怒目而视,压低了嗓音道:“大人!我阿姊还在里头,这是做什么?”
谢不倾漫不经心地勾了唇:“你眉间落了一片雪,我尝尝眉间雪是什么滋味。”
尝个什么滋味!
雪有什么滋味?!
明棠恨不得自己眉间涂了毒药,一口子给这谢老贼毒死算了,方才偷偷摸摸的没人瞧见也就罢了,这就在人面前,他也这样放肆,还被魏轻瞧见两人拉拉扯扯,叫她恨不得找条地缝把谢不倾埋进去。
谢不倾见她气得双眸雪亮,心下松快不少,揉揉她的粉颊:“好了,不作弄你了,答应本督的事情要记得,若食言……大可试试。”
明棠没好气地拂开他的狗爪子:“自然会记得。”
谢不倾笑了,轻轻弹弹她红通通的鼻尖,便转身离去了。
明棠自觉也没那脸皮再见魏轻,在外头同明宜宓说了一声,自己先回潇湘阁去了。
谢不倾今日心情其佳,待出了明府,倒一个人静静在雪中穿行,回了他在上京城的私宅。
他自然也有私宅,还有不少,只是平素里多住在西厂沧海楼,等闲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