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倾身量高,这对明棠而言几乎能将她整个没入的水池,于谢不倾而言也不过才到胸膛。
明棠是半凫在水中的,而他却能站在池里,眉眼平静地打量一眼明棠。
却也不太平静。
有那么一刹,明棠觉得自己与案板上的鱼也没有什么分别。
谢不倾朝她走过来。
水流从他的身边绕过去,暖暖的水汽儿也被他的身影分开,明棠瞧见他半透的衣襟就这样贴在身上,那衣裳下的肌骨如何有力坚硬,她已然是尝了数遍。
于是她退。
只可惜这池子也不过就这样大,明棠快退到底儿,谢不倾已然近在咫尺。
她原本也没有这水深那样高,又退得急了,脚下一滑,整个人便一仰倒,差点直接跌进水里。
“笨手笨脚。”
谢不倾的嗓音就落在她耳边,她没跌进水里,倒被谢不倾一把拉入怀中。
他低头去索求她的唇,却不如同非要她吃太极丸一般抵死交缠,不过轻轻触碰,浅尝辄止,随后便将她按在自己怀中,引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明棠是当真红了脸——方才话是敢说出口的,可若真要做,她这会子就不敢了。
平心而论,她伺候过人用茶用膳,红袖添香,更衣穿履,却从来不曾伺候过人沐浴——南陈的那位主子从头至尾都看不上她风尘出身,后来就算调动她去身边,也不大让贴身伺候,只叫她做个漂亮花瓶,供人欣赏。
谢不倾见她僵住,湿润的手捧起明棠的小脸儿来,问起:“怎么?敢说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