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若有所思。
一行车马缓缓离开温泉庄子,和远处山间的雪白融在一处。
而与此同时的温泉庄子,陡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骂:“她怎敢如此!”
温泉庄子的门口,刘嬷嬷带着明以渐正呆立着,二人身边放着为数不多的一两个箱笼,在风雪之中越发显得形单影只,凄凉无比。
明以渐歪倒在小木椅上,脸上有一抹淡红,唇紧紧抿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
刘嬷嬷几乎气的要发昏——在温泉山庄的这些时日,明棠所作所为,实在过分至极。
她将他们主仆两个当做透明人似的,一个奴仆都不拨过来,她一个人伺候明以渐,忙得团团转,累得脚后跟打后脑勺。
不仅如此,庄子里头的奴仆也是看菜下碟儿的,见明棠对他们不上心,个个也是可劲儿糊弄,不敢对明以渐这个主子如何,便抓着她折腾,苦不堪言。
至于那日沈鹤然打翻的药,明棠拿了药方子去说是要抓药,之后这药却是半根毛都没瞧见,宛如石沉大海。
好容易捱到要回府去了,她不过在院中多收拾了一会子箱笼,明棠竟就带着车队走了?!
她是丁点儿也不等人,便这般走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嬷嬷站在原地打了个颤儿,差点当真昏过去,对明棠可谓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