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轻慢又挑剔,才是九千岁谢不倾——温柔,她怎能觉得这两个荒谬的字能与谢不倾搭到一处去?
明棠起了身,任劳任怨地为他将身上有些松散的衣襟理好。
只是他脖颈上那印子鲜红醒目,再是理好衣襟也遮不住,想起他待会儿是要进宫面圣,明棠的指尖不小心擦过,自己都觉得发羞。
谢不倾见她神色,低低地笑:“怎么,敢做倒不敢认了?”
明棠被他一刺,撇嘴相讥:“怎会,总归不是我带着这一身痕迹面圣。”
“这又如何?谁会问起,谁敢问起?”谢不倾无谓的很,狂妄的很。
而他转而凑到明棠身前,猝不及防地又在她脖颈上落下一吻,神色有些暧暧:“倘若当真有人敢问,本督便答明世子亲口所咬,总归不是本督去烦恼如何应对旁人的疑问。”
他这话反将明棠一军,明棠又被他堵了个没话。
她羞恼地从谢不倾身边退开,猛地擦了擦颈边,好似这般就能将这红痕擦去。
而谢不倾看着她那动作,只觉徒劳,抬手一凝内力,桌案上的铜镜便到了他掌中。
他将镜面一转,明棠往镜中一看,便瞧见自己胸口到后颈皆是一水儿的红痕,又何止方才谢不倾偷袭的那处?
明棠为此情所震,怎生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