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一见他模样,便想起他昨夜是如何逼着自己吞吐含咽的,舌根都被压弄得发麻,连忙往后一避,道:“颠倒黑白乃是乱臣贼子对千岁大人的污蔑罢了,大人最是公正磊落,怎会有意为难我一个可怜人么?”
摆明了是戴高帽,谢不倾却也被引得一笑。
无他,全大梁朝明儿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山呼千岁,背地里哪个不是骂他阉党乱政,狼子野心,也就明棠敢在他面前睁着眼说瞎话。
但这小兔崽子一双唇舌如同百灵鸟儿似的,说着也逗趣儿松快,谢不倾懒怠为难她这样多了。
他将拾月急急送去的纸团子拿出,往明棠面前一放,脸上还有些漫不经心,眼却逐渐锁紧了明棠,沉不见底:“明世子这是何意?”
纸团上,分明写着一行小字。
“此次南下,忌惮旧人,若有紧急,用此全消。”
明棠将那个拾月不肯带上的鼻烟壶取出,往“此”字上一放。
正欲说话时,便听见外头人一阵喧乱。
“诶,小郎君,可别乱闯!”
第83章 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明棠顿时将纸团与鼻烟壶皆收入掌心,颇有些忌惮地看着门外。
谢不倾竟也不躲,只是将大帽一压,施施然直接坐在明棠床榻上。
这大帽帽檐极宽,压下来便只瞧见谢不倾光洁的下巴,明棠晓得自己是说不动这尊大佛的,他爱坐便坐吧,也懒怠管他了,干脆将他整个推到床榻上去,拿被子将他盖住,随后抬手一收,将床帐的玉钩拿下了,把谢不倾如同个偷藏的美人似的隔在帐幔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