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醉之后的事情一概不记得,只以为拾月按照吩咐将她送回,却觉得浑身上下宛如和神仙打架一般酸痛不已,连忙叫鸣琴来替她更衣,顺带揉捏一二。
鸣琴满脸幽怨地来了,明棠不知为何,还有意打趣:“怎么了这是,旁人欠你的钱了?”
鸣琴不语。
这叫她怎么说?
说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家的白菜出门赴宴,回家路上被老猪头劫走拱了?
她气得撇嘴,咬牙切齿地给明棠揉腰:“是,奴婢珍藏了十余年的宝贝被人偷了。”
明棠大感惊奇:“什么宝贝,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鸣琴不答,呵呵冷笑。
拾月在外头站着,听着鸣琴的冷笑,忍不住打个颤儿。
她自然知道,鸣琴自打方才亲眼瞧见九千岁抱着明棠回来后,脸上的神情便再没好过。
设身处地地想想,拾月也深感同情;一面又想,最好是不要叫鸣琴晓得自己是九千岁麾下的人,否则以她那不曾学武都有的怪力,夜里偷偷来掐死自己可如何是好?
拾月忧伤地在月色下叹气。
等她叹到第八十八声的时候,鸣琴臭着张脸走了出来:“小郎喊你。”
拾月“诶”了一声,匆忙往屋中去,与鸣琴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被她一把逮住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