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不倾皱眉,脸色更黑,明棠大觉可乐,连声道:“谢老贼变脸包公,谢老贼急了。”
谢不倾森森一笑:“是吗?”
他阴阳怪气的,却实在生了一张好脸皮,纵使阴阳怪气也好看。
明棠平素里不敢多看,如今在梦中多看看又有何不可?
她不仅要看,还要上手去摸。
于是她自个儿的脸还在谢不倾掌中,竟也敢伸手去摸谢不倾的脸。
明棠捧着他的脸,很是稀罕地上下看了又看,然后惋惜地摇头:“谢老贼生的好看,只可惜长了一张不讨喜的嘴。若是个哑巴新郎,乃天下绝色。”
谢不倾都快被她气笑了,一把将她按在身下,咬牙切齿道:“什么叫哑巴新郎,明世子学富五车,必定精通说文解字,同本督说说。”
明棠的手指落在谢不倾薄唇上,点了点,什么话在酒精的驱使下都敢往外蹦:“把你的嘴封住,就是哑巴新郎了。”
可以,胆子甚大,也敢封他的嘴。
谢不倾立即一咬她的手指,吓得她缩了回去,然后慢条斯理地问起:“‘哑巴’二字说了,‘新郎’二字何解?”
明棠撇嘴:“这有甚可解的,偏重‘哑巴’二字,要什么‘新郎’?”
谢不倾冷笑:“这讲不通,明世子学的甚么东西,尽交回给先生了?说文解字定是要全解的。”
“我又不曾念过什么书,哪来的什么先生,不过就是随意那样说说罢了。谢老贼若有本事,将我送去太学念书呗,能做的事儿倒不做,就只会斥我这不会那不会,杀材!”
谢不倾“啧”了一声,见她那红唇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只觉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