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倾见他神色大变,已然知道答案。
“本督还想今日来的这样快,车马何以这等神速?既不用车马,摘星将她一个不会轻功之人直接提来,是当她是西厂的罪犯不成?”
谢不倾脸色阴了下来。
“你办事不利,按制杖二十。”
“摘星狂妄,按制杖五十,革去从龙卫之名,贬为锦衣卫小旗,永不入从龙卫。你亲自督刑,问清今日她如何请人、如何冒犯明世子,若问不清,你和同她一块儿贬下去。”
娃娃脸心里发苦,却也知晓是自己做事不当,不敢多言,连忙去了。
谢不倾站在那虎头铡旁边,心中有几许烦闷。
夜风微寒,他倒不畏冷,只是想起方才在铡边提起明棠,那小兔崽子似乎连衣服下的肌骨都是冰寒的,蔫巴巴的,额角好似碰青了一块儿。
那楼梯陡峭弯曲,头都碰着了,身上自不会少摔,她肌肤生嫩又怕疼,定是跌的很疼的。
谢不倾往诏狱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随手喊了个锦卫,让他去将明棠请出来。
他负着手在原地等着,又觉得难免烦躁。
谢不倾极厌恶情绪不受控制之感,来回走了几步,那锦卫终于从诏狱之中行出来。
只是他身后并无明棠,倒是跟着方才被他点去关明棠进诏狱的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