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一抽腰间绣春刀,吓得鸣琴打了个抖。
明棠眉头皱起,按住了摘星的手:“她是我的使女,不能跟着我自然担忧,你倒在我的府邸里发脾气?”
摘星的眉间也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收了刀,脸上沉沉的。
“回去吧。”明棠让鸣琴回去了,看着摘星。
她倒想知道,这大半夜的来请她,难不成要翻墙出去坐车马?
却不料摘星径直将明棠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脚尖真气一点,竟是直接飞跃了出去,随后起起落落,在斗角飞檐处以轻功行走。
这原本潇洒帅气,可明棠畏高,金宫曾将她关在纯金打造的笼子里,悬于高台之上,以此新鲜噱头供人赏玩。那笼子摇摇晃晃,稍有不慎便会从缝隙之中摔落,她是当真恐惧厌恶这般感受。
且摘星抓她,好似抓犯人一般,明棠被她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胃部正顶在她的肩胛骨处,顶得她几欲作呕。
她亦与摘星说了,但不知是不是她声音太小,尽散在了风中,摘星并不领会。
一路风声呼呼,明棠不敢往下看,只能闭紧了眼;而闭着眼睛,胃部被顶着的感觉更是放大似的难受。
她也不知谢不倾是不是有意要折磨她,总归这女卫对她的态度实在不大尊重,又将她弄得这般不适,心中郁气堆叠。
等摘星不知走了那条路进了西厂之中的某处院落,将明棠放下时,明棠已然头昏脑涨,面容惨白。
这处院落,竟也是个几层小楼,楼题“沧海楼”,只有顶层亮着灯。
摘星于楼下朗声传音:“千岁,人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