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半被谢不倾笼在怀中,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她平生第一优点就是乖觉,动也不动,只悄悄拧了一下谢不倾的衣襟,脸上却无辜的很:“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谢不倾本无甚大事,但魏轻原在他西厂坐着,深夜里忽然接了传信,脸色大变就要往外走。拦住他一问,才知镇国公府又闹起来了,他那表妹莫名其妙中了邪,他担心得压根坐不住,恨不得飞到镇国公府。
他走了,谢不倾自个儿回了书房。
只是看着桌案上那些堆叠如山的奏疏,并一摞子下属递上来的无关紧要的消息,谢不倾也觉得今夜无趣,不若去瞧瞧那小废物夜里在作甚。
魏轻飞马驰走,他赶路倒直接以轻功便可,不过几个起落,他就比魏轻还快了。
孰料明棠不在院中,只留了个毫无武艺的使女看门,等自己回来,就又是将自己吹得小脸煞白,一副病歪歪模样。
而此刻垂眸看她,正好看见她右手包了一圈儿手帕,隐隐有些血色从其中沁出。
谢不倾顿时皱眉,将明棠按到椅子上,握住她的手,将手帕子解开,就瞧见掌心一道伤口,翻转过来,又瞧见手背上点点红肿,好似被热油烫过。
“不争气。这府中是有妖魔鬼怪还是怎的,一回来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明棠本就不好意思叫他看见,被谢不倾这样说了,眼尾颤了颤,眉角不自觉塌了下来,便抽了手回来,掩在衣袖下:“不敢污了千岁大人的眼。”
谢不倾抬眼看她一眼,不辨喜怒。
其实这些都不算很重的伤,但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闹得太狠了些,她觉得双腿酸麻得不行,就连那处也胀痛的很,心中不免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