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他他他他,他这是在雨花台沐浴过,甚而想在此休憩?!
史无前例,惊世骇俗!
谢不倾极厌皇城,从不在皇城过夜,这是太阳打明儿起要从西边出来了?
魏轻一下子睡意全无,紧紧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发觉谢不倾高束的领口下有半抹不曾遮掩住的红痕。
新鲜的很。
魏轻一下子领悟过来,那眼珠子恨不得贴上去看,然后被谢不倾一掌挥退。
谢不倾还不曾说话,魏轻就已经开始自顾自地嘀咕起来,又笑又作揖的:“这是哪位狠人,这般有胆色。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们谢大人终于铁树开花,蟾宫折桂。”
然后他披着大氅,一面觉得夜色寒凉,一面围着谢不倾打转:“让我猜猜,您既然叫我的内侍去糊弄我宓表妹,说是我留的明三郎……”
魏轻忽然瞪大了眼,仿佛被抹了脖子的鸡一般,震撼至极地说道:“那狠人,竟是明三郎!”
“乖乖,我宓表妹同我说,明三郎最是病弱娇怯,您不会……”
魏轻说到此处,便说不下去了,但他那脸上,分分明明写着四个大字儿:
断!袖!之!癖!
谢不倾一个眼刀飞过去,魏轻忽然就动不了了,说也说不了话,只一双眼珠子还能打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