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气味还是比较敏感的, 对于酒的味道自然也能闻得出来,我吸吸鼻子, 努力搜索着气味的来源,酒的味道虽然微弱,但还是能感受到一些。有一些就够了,我也不指望自己能专业到和警犬抢饭碗的地步。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怀念自己的念,要是有念的话,谁还会这么憋屈呢,开个圆,具现化个妖刀,分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

这种身份的转变犹如圣者跌入泥潭,落差大到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程度,我记得曾听过库洛洛的一个八卦,也不能算得上是八卦,好像是侠客偶然和我提到过的事情,他说库洛洛曾有一段时间失去过念能力,当时还是他们去gi里找的除念师。

我那时和库洛洛的关系还行,所以当时还半开着玩笑说那以后见面了可以采访一下他的心情。

事到如今,这种事情真的轮到自己身上以后,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倒是有点可惜,但更多的也就是一种平淡。这种感觉有点像过了七年之痒后和平分手的前男友,牵手的感觉就犹如左手摸右手,如果不想要亲情,那就得牺牲掉所谓的爱情。

这种爱情有了更好,没有也无关痛痒。

或许多年之后追忆过去,会因为这事发出一点不同的感慨,但其实也就是一点感慨。

高度也会影响气味的传播范围,于是我俯下身子,去感受着空气里酒的气味。一番动作下来再闻味道果然清晰了许多,锁定方向,我便沿着味道的来源矮身走了过去。

我原本想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的,转念一想就觉得有点傻,于是还是换了个看上去差不多的行动方式。

在那摸索了一阵,我就摸到了几个酒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我现在夜视力不行,有些看不清,估计是当时和暴君打架时留下的残局。

瓶子的酒有些是空的,有些还剩一半,我扩大了一下收集的范围,又找到两瓶看上去比较满的,将没满的放在一起兑了一下,总共摸出来五瓶酒。

一股脑儿的把它们都抱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些酒到底是否够用,这种事情也得过去看看才行。于是我抱着酒瓶在黑暗中又是一阵摸索,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模糊光亮,感觉自己应该是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位置附近。

我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人影,那两个女孩不知道上哪去了,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听不到任何走动的声音,小范围的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我不知道她们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找到打火机。

“你们在不在?”担心声音太大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我只能对着空气小声在那喊,我们没有正式交换过名字,她们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也只知道有一个女孩叫露玲,另外一个也不认得。

当时分开的时候,我把可能放打火机的位置指给了她们,位置还就在附近,所以我感觉她们两人找起东西来应该不算难。

我们当时约定好,她们如果找不到打火机就返回原来的地点,到时候我会把手中的酒直接泼到那堆肉糜上试试看。

所以这个东西也不是非找不可的。

“喂,你们在不在?”我又喊了一遍,仍旧是无人回答。

或许是已经跑出去了?我心中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当然,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们又没有什么约定说必须要在一起行动,所以这并不能算是一种背叛。

不远处的肉糜仍旧存在,但它也只是存在,看上去就跟死掉了一样。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还要不要用酒泼它,毕竟它现在就像个物件,看上去根本构不成威胁。

啊,也不对,我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实话说,这个东西看着还是挺恶心的。所以从观感上来讲,它还是有威胁的。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暴君,他当时让我在屋子里等他,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连一点回来的动静都没有。

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将队伍撤走了。

当然,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多这一件倒也不碍事。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心态还算是挺ok的。

话虽如此,我现在也不得不思考起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在这个屋子里等暴君回来,还是直接跑出去寻找生还的希望?

一般小说里的女主都会选择第二种,要不然接下来的剧情根本就推不动。

所以为了能让剧情更有一些体验感,我也准备挑战一下小说女主的思维方式,或许比起在这想破脑袋,顺着【怪物】的思维走还能有一些新的发现,毕竟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狗血。

“你们在不在?”我又顺势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