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是什么气质。”他的声音仍旧很平静,岁月静好的像是一块老檀香,上了年纪,热血早已化作一杯浊酒,力不从心,看破红尘,特性冷淡的那种。
如果把人比作茶,那他就是乌龙茶。
“禁欲系的吧。”我搜刮着自己有限的词汇量,“比如说,唔,暗夜帝王。”嗯,外表肤白脸嫩,其实背地里就是个上了年纪的中二老贵族,审美不咋地,固执己见,成天与屁大点的命运抗争的那种。
库洛洛听了我这么夸他也没收手,只是说我看人不准,手上该摸还是摸,我气得一张老脸通红,又拿他没办法。
“你再这样,我就咬舌自尽!”我梗着脖子威胁他。
那男人听完就呵呵地笑了,“你咬不到舌根,只咬舌尖又不能大出血,又怎么能自尽呢?小说里都是骗人的,白蘭。”
“我原来以为你对这种事从不在乎,现在看来,你最在乎的竟是这件事。”
“因为我要脸。”我说,“世间男人都那样,装作被猪油蒙了心,被狐狸精骗了情,其实心里图什么都跟明镜儿似的,转头来还总说怎么永远也遇不上好姑娘。”
“虽然我算不上什么好姑娘,但我这人,也有自己的原则。”
库洛洛没有说话,他的指腹划过我胸口的皮肤,仿佛是在摸一朵花,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娇柔的花瓣,生怕一个用力就在花瓣上留下印痕。
他对这朵花感兴趣么?显然是感兴趣的。
他在意这朵花吗?显然是不在意的。
往往越是不在意,说出的话越是残忍无情,“别妄自菲薄,刚刚你就这里最耀眼的女性。你和它们不一样,你是一只人人都想得到的黄金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