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白觉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说。

“值得么。”她摸着我的脸,这回那个我倒没有拒绝,“为了不一定爱你的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得么。”

“他爱我,我爱他。”那个我想都没想直接回到。

“最近经历梦魇了么。”她突然问我,我知道白覚说的是什么,那是我在飞艇上和老家伙说过的「漆黑的河水」。

“偶尔。”那个我说。

“那是河水。”没想到白覚也会这么说,“忘川河,也是冥河。从我们祖先开始算,那些被我们吃掉的所有的人的执念,一直传到了现在。爱我们的人不会害我们,可恨我们的人自然是会害我们的。那些胆小鬼们害怕,所以她们在不停地想生孩子,能力会继承,执念同样也会继承的,执念被分担,自然会少了许多痛苦。”

我知道白覚说的应该是我那些姐姐姨姨,也就是当年在海岛上被她一人杀掉的我的同族,因为人都是我埋的。

那个我不屑,“那些东西并不能打败我。”

“因为大部分还在我身上。”白觉说,“你的身上只有十分之一。”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吃了她,老家伙的崽还没出生,那剩下的十分之九,都会移到我身上来,意识中的我有点发抖,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是折磨,如果再加九份,当真是生不如死。

我有点佩服白觉。

可我也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那么决绝的杀了自己的族人,我曾在她高兴的时候问过她,可没得到什么明确的回答。

“如果这样你还想杀西索么?”

我不知道那个我是不是会害怕,但她终归是比我坚强许多的,“我爱侠客。”就听那个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