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此时此刻我的坚持毫无意义,无意义的坚持反而会坏事。

但我还是问她在走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白蘭」点了点头,那眼神就是让我问吧,我清清嗓子,郑重其事的看着她,问她到底是谁。

她看着我,没有一点意外,仿佛知道我会问她这个问题。

“我就是你,是白蘭。疯掉的白蘭。”她说。

“我可没疯。”我当然不信。

她看着我,表情非常平静,这让我觉得自己面对的也不可能是个疯子,“你早就疯了,侠客死了之后,你就疯了。”

“我一直都很讨厌白覚,后来我才明白,你越是讨厌什么人,往往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或许我们的身体里就带着这种特别不服管的基因,而且事实证明,我后来做的种种事情,比起白覚来,有过之而不及。也许,这就是宿命。”

我撇了撇嘴,我讨厌「宿命」这个词,这两个字里面,往往包含了一种历尽世事而又无能为力的忧伤,我看了看「白蘭」,发现她说完这些话之后,此时的表情居然也的确是这样。

“比如?”我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