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她收敛起脸上的神情, “虽然我躲不过,但这并不表示我不能把他们也卷进来,霍格沃茨刚好处于缺人手的时候,他对报社编辑说的那些话也该兑现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奥利维亚·西里斯·布莱克!”

奥利维亚向波特夫妇简单问了好后就匆忙开始检查詹姆三人的情况——多多少少都有些擦伤,不过都不太严重,庞弗雷夫人几分钟就能把它们治好。

“我们在詹姆家附近差点中了埋伏,还好尖头叉子反应够快,”西里斯回忆起自己脸上那些擦伤的出现原因,对他们逃过一劫表示庆幸,“大概有五六个食死徒在后面追我们,我敢说他们应该已经在那里守株待兔几天了。”

“至少莱斯特兰奇那边的事情进展顺利,”詹姆正用庞弗雷夫人给的药膏擦拭手臂外侧的伤口,“我们在外面盯梢了一天才确定莱斯特兰奇的祖宅现在空关着,偷偷溜进去把金杯偷出来了。”

“贝拉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是啊,她以前拿鼻涕虫吓我的时候都比这表现得谨慎。她一定早就弄清楚金杯是什么了,也知道我们一定会去,她还在金杯下面给你留了字条。让我找找,噢,给你。”

西里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羊皮纸递给了奥利维亚,上面只有寥寥数笔:

恕我无法叛离莱斯特兰奇,请原谅。我注定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但我会努力保护好我爱的家人,珍重。

看完纸条的内容,奥利维亚轻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宁静。

“凯勒的死讯点醒他们太多了,不然依我看,十个纳西莎和安多米达都劝不动她,”西里斯摇头感叹,“她要是愿意叛变就更好了,她的实力足以帮助我们解决掉大麻烦。”

“没用的,”奥利维亚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西里斯,“她的处境和我差不多,而她知道伏地魔太多事情了,他现在固然就会把她作为重点监视对象。就算她逃出来了,她也会被傲罗抓回去审判的。”

不过她承认,西里斯说的话几乎全都占理,尤其是凯勒的那部分。

如果不是伏地魔命令食死徒以叛徒之罪名杀死凯勒,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纯血统从他的糖衣炮弹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伏地魔的“纯血至上”不过只是获取纯血狂热分子支持的政治口号罢了。

伏地魔的理想乌托邦中哪有什么纯血至上,那里自始至终只有消灭异己、征服死亡。

西里斯顿时哑言。

“为什么说是和你一样?难道你被…!”莱姆斯欲言又止,他身边的詹姆也瞪大眼睛朝她看过来。

“你们总不能指望通缉令真的变成我的单人画报吧,我的照片在首页刊登了那么久,魔法部总得给读着一个交代吧。现在克劳奇只要抓住了我,他就有足够的筹码在群众里立威了。”

奥利维亚耸耸肩,“毕竟他也需要一个借口来制裁食死徒。”

“但你明明是为了帮助……”詹姆刚想反驳便被奥利维亚捂住了嘴。

她瞥了一眼周围还站着的其他人,“足够清醒的人当然能够明白我是为了什么,但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有些事你可以问西里斯,他比你知道的更清楚。”

当年西里斯心灰意冷含冤入狱也不过是魔法部着急想给那些麻瓜的死一个交代,而奥利维亚到处托关系才勉强为他申请来一个上诉重审的机会,还被他主动放弃了。

况且,只要证据确凿,就算是克劳奇自己的亲儿子也逃不过成为西里斯的狱友的命运,更何况是和克劳奇近几代几乎没有血缘关系的她呢。

“这件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再聊,”也许是看出面前几人脸上藏不住的急切,奥利维亚连忙转移话题,“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拿上金杯,和我来。”

她转头向斯内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先他们一步离开了医疗翼。

他们再度来到了有求必应屋,距离奥利维亚上一次来到这里,少说也有个一年左右的时间了。

再次进入有求必应屋,里面已经大变了模样,变得可以说是极致简单,收到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张长桌和一顶三角凳——就是分院仪式时放分院帽的那顶。

莱姆斯将赫奇帕奇的金杯放上长桌,至此所有的魂器在那张长桌上被排成一列,一共五件,从左到右依次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伏地魔本人的笔记本、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拉文克劳的冠冕和冈特家族的戒指。

戒指被安置在一块红布上。

“邓布利多教授认为格兰芬多的宝剑能够成功摧毁伏地魔的魂器,”斯内普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分院帽,它看起来没有了往常的活力,也不再唱歌,只是安静地躺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