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司失去了几天的时间感知,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杀人的那天是在3月9日。

这里不是过去。

这个世界也不是让他可以回档的游戏。

这是无法挽回自身错误的残酷当下。

飞鸟司的眼睛暗淡下来,表情也回归一片虚无,从脚底传来的冰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声音极轻。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陀思先生在哪里?”

在这间宽敞且视野极佳的房间里,他的幽闭恐惧症并不会发作,但他已经习惯了费奥多尔的安抚,他的心理和身体在依赖对方。

如果失去了费奥多尔,他本能地会感到恐慌和焦躁,被压制的负面情绪也在不断涌上。

他摇摇欲坠地站着,脸上没有血色,身形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他再一次急切地问道:“陀思先生在哪里?”

比起另一个问题,他更在乎这个。

涩泽龙彦危险地低笑着:“是我将你从他那里带走了。”

“为什么?”飞鸟司茫然,“我要回去……陀思先生会着急的。”

他低头寻找自己的鞋子,不管涩泽龙彦会不会送他回去,他都打定主意要回去。

涩泽龙彦从一开始就没放鞋子,此时直接将他横抱起来,在飞鸟司准备抗议之际,他轻飘飘地说:“之前那个猎犬也是这么抱你的。”

飞鸟司僵了一下,没再挣扎,被他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