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费奥多尔很快就适应了黑暗,他朝飞鸟司走来,路过时踩在地上的项圈上,没有半点停顿,直到在他面前停下。

“您怎么会来这里?”飞鸟司问。

黑暗中,费奥多尔摸索到他的手,忽然牵起来。之前被浇了一桶冰水混合物,又在这么阴冷的船舱里,飞鸟司的手很冰,费奥多尔顿了一下,攥紧他的手,把温度传递给他。

飞鸟司:?!

费奥多尔牵引着他的手,探向他披风毛领下方,那有一个与柔软手感不同的方形小小器件。

这是……窃听器?

陀思先生进来的时候被放了窃听器!a在监听!

“因为担心你的情况,所以我一个人先过来了。”费奥多尔轻柔地说,又往飞鸟司方向走了一步。

飞鸟司无法在黑暗中确认他准确的位置,只觉得他离得极近,两个人呼吸都缠在一起了,不过自己身上现在都是寒气,对方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毕竟我是你的……(前)男友。”费奥多尔借着脱披风的动作含糊掉后面那个词。

飞鸟司能明白他顶着男友的身份过来,这比前男友要可信度。a在监听,他也没有反驳。

只他不确定前一句是否也是说给a听的。

手感极佳的毛领披风披到了他湿漉漉的肩上,双臂环过脖子,帮他整理后面的衣领,就像拥抱一样,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费奥多尔包围着。对方还把毛帽戴在他头上,又重新握住他垂落下去的手。

飞鸟司睫毛微微颤抖。

“谢谢……”

身体好像从手的位置开始温暖起来,那种在害怕的时候会有人支撑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