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围着围巾,飞鸟司却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他拎的袋子已经装满了湿衣服,红围巾放进去很快就会被浸湿,暂时挂在脖子上反而是最合适的放置方法,不会轻易弄丢弄脏。
他总不能像小孩子一样,用帽子兜着围巾,总觉得两个人都会生气。
默默把帽子戴回头上,他记得指示牌上一楼有个便利店,还是买个袋子来中止这奇奇怪怪的较劲吧。
他跟着绫辻行人朝外走,在下楼层前,他瞥到几步远的服务台,调转方向说:“我去问问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他快步走向服务台询问。
护士友善回答:“两个小时后可以来取报告,不必担心门诊时间结束,院长交代过,会有轮值的夜班医生为您诊断。”
看来是菲茨杰拉德吩咐过。
飞鸟司道谢后,又问一事:“请问刚才给我做检查的是哪位医生?我想感谢他。”
护士翻了翻值班表,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告诉他是这位医生。
照片上的医生有着棕色寸头,身材健硕,和飞鸟司瞥到的黑发、消瘦的身形截然不同。这面墙上寥寥无几的影像科医生里,也没有谁比较相似。
他以为是弄错了,又重复一遍问题,护士依旧肯定,只是不清楚医生去了哪里。
难道是自己太恐惧,产生幻觉记错了?
飞鸟司百思不得其解。
“请向他转达我的谢意,”无论如何,飞鸟司还是留了张感谢便签,请护士代为转交。
他回到绫辻行人身边,说明情况后两人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