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重新笑起来,发自内心的高兴,“谢谢绫辻先生愿意在我恐惧的时候出现。”
有人会支撑他,有人会救他,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可以在恐惧时支撑他的单薄念头而已。
绫辻先生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穿了他的状况。
“你现在知道也没有用,一旦进入恐惧状态,就什么都忘了,忘了我对你说的一切。”
飞鸟司嘀咕:“害怕起来脑子一片空白,我也没办法……”
所以要把自己的存在,一次次地刻进你的身体、你的本能里。
绫辻行人不语。
“还在害怕吗?”
“嗯?”飞鸟司歪歪头。
“刚从里面出来,你现在还害怕吗?”绫辻行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的手刚才还在抖。”
“没——”
“不要说没事。”绫辻行人预判到他的话语,立刻堵回来,“无论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恐惧、饥饿、高兴……倾听也是侦探工作的一部分。”
说出来么……
飞鸟司抿着唇,目光闪烁。
他习惯了无人倾听,习惯了孤独地守在房子里,倾吐多了会惹人厌烦,让朋友也渐渐远离他,到那时,他身边真的就空无一人。
所以,他已经习惯把心绪藏起来,只表露出一些无伤大雅还能拉进距离的抱怨,或者顺着话题展现出相应的情绪,变得包容开朗,逐渐汇聚更多的朋友在身边。
梦境中的那个异能力,或许真是他的潜意识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