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并不算了解的伏黑惠,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
“还没收拾好吗,孩子们?”已经在餐桌上摆好碗筷,却久等柯南他们不来的加藤母亲,有些不放心地来到客房查看,却见五条悟和几个孩子围在在一起,似乎正讨论着什么东西,一时不禁有些疑惑,笑着温声问道,“你们是在聊什么吗?”
“啊,伯母您好,我们注意到柜子上的相框,就稍微看了一下,”见来者是加藤母亲,五条悟立马转换了态度,端正乖巧地向妇女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素色相框,递了过去,扑闪着湛蓝的大眼睛,好奇问道,“照片上的是大叔小时候吗?”
“是,是阿凑六岁那年拍的,真叫人怀念”加藤母亲接过相框,眼中浮起一片柔和以及淡淡的伤感,感慨道,“不知道阿凑有没有向你们提起过,他六岁那年发了高热,我和他爸跑遍秋田的医院,却一直查不出准确的病因,即便吃了再多的药,病情也依旧反复。”
“凑叔有提过,”或许是被加藤母亲的神色感染,柯南蹙起眉头应下,低声道,“只是他只说是为了治病去东京,别的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
“唉,我想也是”加藤母亲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相片,愈发轻声道,“那时的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千里迢迢带着阿凑去医疗条件更好的东京,希望可以查明病因,可结果却并没有比在秋田时好多少,甚至,医院一度下了病危”
即便知晓加藤凑现在好好的,没有出任何意外,但一旁的伏黑惠和津美纪听后,还是没忍住心头一紧,两人都下意识抓住了柯南的手,以求些许安慰和支撑,好让他们得以清醒,加藤母亲所讲述的,已经是过去的事。
站在边上的五条悟,抿平了唇角,一言不发,只是眸色越发暗沉深邃。
“期间我们找遍了各种可以尝试的方法,却都收效甚微,最后,我们带着病情稍有好转的阿凑去了东京最有名的浅草寺,希望上神可以保佑他。”说到这里,加藤母亲的脸色稍缓,“原本我们也是半信半疑,权当试试。”
“直到我们遇见了他,”加藤母亲指着照片中的僧侣,向三个孩子示意,想起彼时的画面,她的眉眼间还是难掩惊叹,“当时法师察觉我们神色不好,上前询问了一番,知晓前因后果之后,他就说,他或许有办法可以帮我们。”
柯南和伏黑姐弟皆是一愣,唯有五条悟,神色依旧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只默默听着。
“我还记得,当时法师他只是伸手点了点阿凑的额头,又闭着眼睛念了些什么,结果不一会儿,阿凑的体热就退了,之后连精神也恢复了一些。”
加藤母亲笑着摇了摇头,垂下眼眸道,“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仍觉得很不可思议,只可惜,当年法师并不愿意留下名字,就连这张照片,也是我们恳求了好久才答应拍下。”
“啊抱歉,不知不觉说了这么久,”加藤母亲从回忆中抽出身来,看着面前的几个孩子,尤其是柯南的面容,将眼镜摘下的男孩与当年的加藤凑何其相似,这才让她忍不住回忆了良久。
她揉了揉柯南的发顶,温声道,“勉强让你们听我这个老人家絮絮叨叨这么多,一定很无聊吧。”
“不会,我们也对凑叔的过去很感兴趣,还要谢谢奶奶告诉我们。”柯南立时回道,即便此刻没有带眼镜,眼前的画面略显朦胧,但他也依旧能清楚地感受到加藤母亲慈爱的目光,心中不禁猜测,对方是否因他与凑叔幼时面容相似,才会勾起这些伤感往事。
念及此,柯南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加藤母亲笑着将相框放下,抚过三个孩子的肩膀,温声道,“爷爷煮好了红糖米酒年糕汤,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快去吧,”说着,她又看向一旁一直安静的五条悟,和蔼问道,“悟君也一起?”
“好呀,”五条悟点点头,神情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依旧乖巧地应答道,“谢啦,伯母,我最喜欢甜的。”
红糖米酒年糕汤,顾名思义,就是将切片的年糕待水开后放入锅中,稍加熬煮一番后,加入米酒,直到年糕尽数飘浮于表面后,再加入适量的红糖,做法可谓相当简单。
彻底煮至软糯的年糕,带着淡淡的米酒清香,伴随着红糖的甜蜜,在唇齿间荡漾,年糕那绵密的口感似要在嘴中化开一般,却又颇具韧性,每咬一下,都是全新的体验,本就嗜甜的五条悟对其自然颇为喜欢。
至于伏黑惠那份,经由加藤凑提醒,加藤父亲并没有放多少红糖,故而只带着一点淡淡的甜味,男孩吃得十分喜欢,更别提对甜食接受良好的津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