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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朝,是你吧?”朔望忽然喊道。

脚步略微停滞了一下,大天狗继续向前,只留下似平淡又似尽力内敛的话语:“二代将军不过是一场不甘的幻梦罢了,但梦终会醒,梦中人也不会知道做梦者是何人,我并不是雾山秀朝。”

看着大天狗的背影消失,朔望久久无言。

墨即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抚小家伙的头背。

“秀朝战死之后,阿蝶曾剪下头发入棺同葬。”朔望轻声道。

苇原的男子死去,下葬时棺中常常会陪葬关系亲密的女性头发,其中以妻子和母亲为多。

墨即瑶离开京城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经过短暂的修养伤势和疲惫已经大致恢复,只是被八百比丘尼削去的头皮长好了,头发却不能快速生成,光秃一片和周围的乌黑头发形成鲜明对比,她恐怕也只能当一段时间的“地中海”了。

某种程度上,墨即瑶也算是极度削弱版的八百比丘尼了。

经过罗城门时,墨即瑶看到了同样准备离开的旗畠显一,三好元贞死后幕府陷入混乱,这位阴阳师和两位常陆家剑豪因此得以逃脱。

简单的寒暄之后,墨即瑶与面色苍黄只剩一臂的旗畠显一,各自分道离开了大乱之后更显破败的京城。

……

“神宫巫女的所有传承,你已经尽数掌握,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凤凰火看着将将长成,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不禁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