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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剑术其实墨即瑶曾见过,正是古原崇光木剑斩铁。

早在车田国的时候,墨即瑶就因为古原崇光的点拨,隐约看见了柳生京雪的第二剑,却终究雾里看花不能分明,直到剑豪试合经受了连番磨砺,才终于渐渐清晰。

不死不灭的八百比丘尼,墨即瑶用尽解数都不能奏效时,她讲心识放空,无思无想,蓦然斩下来见切之剑。

这不是灵光乍现,也非早有把握,墨即瑶更从未用出过见切,但她就是这么做了。

正如墨即瑶自己所言,她的本性便是如此——自信到近乎桀骜。

略微缓息的墨即瑶用力将打刀抽出,看向了最后的敌人三好元贞。

“在殿下的这场谋略之中,郁子担当了什么?”墨即瑶问出了最后的疑惑。

这句话多少有些无头无尾,但三好元贞能够听懂,他摸了摸结痂的左眼角,道:“郁子的替身,祭祀的偶代。”

虽然都是说着“郁子”,但两人所指显然不甚相同。

“桑偶形代,原来是这样……殿下的鬼神之力,便是由此而来的吧。”墨即瑶不知道什么样的祭祀能有如此伟力,但一切都已显而易见了。

短暂的停顿之后,三好元贞点头承认了墨即瑶的猜测:“帝女殿下的巫祭之法,不愧为西土唐国的高术。”

墨即瑶微微沉默,她知道这场秘密祭祀恐怕已经开始了很久,最早时高贺雄未与岐江竹兵卫的死态,就已经证明凶手有着不属于剑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