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望似乎听懂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她伸出爪子接住了一片春日里飘飞的花瓣,轻声道:“琼花易谢,信期难久,愈是美丽愈如此,樱花盛开于春日,等不到藤花绽放便已凋零。花如此,人亦如此。”
苇原之人常以花自喻,哀叹人生易逝转瞬无常,这样的道理墨即瑶自然也知晓,只是终究有些遗憾,她似戏谑又似自嘲道:“便没有长盛不凋的永久花吗?”
朔望没有回答。
墨即瑶正要侧首看向肩上的朔望,小家伙忽然轻叹一声,有些怅然地道:“和你相似的话语,我曾听另一个人说过?”
“是雾山雨绘吧?”墨即瑶想起了梦里那个小小的雨子,嘴角不禁流露出回忆的笑容。
朔望顿时诧异的看向墨即瑶。
“或许,我就是雾山雨绘呢。”墨即瑶似玩笑地道。
“你不是她。”朔望失笑摇了摇头,微微沉默之后,她忽然语气有些复杂地道:“不过,你们倒是真的很像。”
墨即瑶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与她形容差别颇大,性情也完全不同,唯独气场很近似,自信到有些桀骜,张扬却总能令人信服。”
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夸赞,朔望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抖擞之后跃跳到了墨即瑶的头顶。
“我还以为雾山雨绘会是位温柔的美人呢。”
墨即瑶笑了笑,将小家伙扶稳,她对于这位平山神宫之祖的印象,不免参照了海时,有些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