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日与夏获夫人一别,到如今差不多已快要两年了,还未感谢夫人援手,清理了战场痕迹,不然那野太刀武士村田宗山被安土家看到,在下怕是就麻烦了。”墨即瑶当即向夏获致谢,继而又道,“不知道树吉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现今在伏岳国本庄城外的集市生活,墨小姐若是有时间,可以去那里看看树吉,他虽然忘了过去,但想来应该会很喜欢墨小姐的。”两条船想靠在一起,夏获越过船头来到三人面前,看向墨即瑶肩头的朔望,笑着道:“你这小家伙怎么不见了往日的活泼?”
活泼?是指抢夺发带还是撕咬头发?墨即瑶好笑地侧头看了看肩上的小家伙。
朔望闻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微微有些耷拉,有些无奈地道:“夫人不要再揶揄我了,当时蒙昧不明如稚子幼兽,如今终得清明直觉大梦一场。”
“鸟慕云天,鱼眷碧渊,天性如此罢了,有什么不可示之于人的呢?”夏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道:“三位来这京城,是因为所谓的‘七道七畿剑豪试合’?”
“正是如此,身为剑士这般盛会若不能参与,终归有些遗憾。至于滑瓢殿下……”墨即瑶发出吁叹,轻轻侧首看向滑瓢。
滑头鬼开怀而笑,只是道:“见证一场盛事,在顺手做些事情罢了。看殿下的船向,可是要离开?”
夏获点头,微微叹道:“此来京城本是为了场未尽之事,可惜未能如愿,树吉与小松尚在家中,也不想多耽搁了……小松是树吉的弟弟,不过现在他们又要多个妹妹了。”
夏获向墨即瑶与朔望解释了一句,低头看了看怀中不哭不闹的婴孩,笑着点了点已经恢复了些血色的小脸。
夏获夫人在树吉之后又收养了一个叫小松的孩子吗?墨即瑶心中了然,看向对方怀中刚刚从河中捡到的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