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被他那副模样逗笑,道:“你平素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会子,倒有见解得很。”
漱青理所当然道:“那可不,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按我说,早早坐上储位,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你看看当初的大王爷,再看看如今的废太子,现都是什么境遇,当年皇上直接从林州杀回来,一天也没坐过什么东宫储君的位置,如今不也一样君临天下?”
青岩沉默了片刻,道:“好了,快睡吧。”
两人这才吹了灯睡下不提。
这日后,关于议储之事,皇帝在文安阁训斥了张常宁和柯贤的事却不知怎么在朝中传开了,一时人人自危,许多已经送了推举折子的,都十分后悔,恨不得能把折子要回来再字斟句酌重写,更有直接想改个推举人选的——
毕竟皇上都已经那么说了,傻子也听得出宁王殿下就是再贤德,只怕皇上也是不会考虑立他为储的,这些人后悔,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却把文安阁和司礼监都闹了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只是被认为已经没希望的宁王闻远本人,倒是没什么失落的模样,仍然如常在礼部当差,如常进宫请安。
这日里天气正好,春分过后,温贵妃的凌清宫花园里迎春花盛开,一片姹紫嫣红。
闻远进殿坐下,捧了茶杯和母亲说话,神色温和道:“母妃进来身子可好吗?”
温贵妃道:“这话该本宫问你,不是你问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