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也不慌张,把当日汪二哥曾经告诉他们的缘由娓娓道来:“这伙水贼只有零星几艘炮船,流窜作恶,想必官府即便想管,却也不好追捕,而且不知怎的,据关州衙门的人说,每次他们得了消息前去追捕,水贼的消息却比他们更快,都叫他们得了风声,早早逃了。”
“至于东京水师,只矢口否认这些水贼是出自水师的,每有遇难的百姓家中亲眷报官,衙门也都说是江上水贼作乱,与水师无关,只是旁人会相信这话,奴婢跟着殿下,当日却是亲眼见过那些炮船的,险些就要了殿下的性命,绝非民间水贼能造出的东西。”
潜华帝听完了没再说话,许久才道:“……歇吧。”
潜华帝面上没明说要软禁皇后,也不知是为了皇后的面子着想,还是顾忌太子,却行了软禁之实,翌日便叫人去坤宁宫传了口谕,满宫上下,非必要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这消息外头的人或许不知道,然而却瞒不住太子。
闻述到养心殿请安时,神□□言又止,潜华帝手里捏着一本奏折,却连抬眼看他的兴致都没有,只道:“有什么话就说,一国储位,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儿臣是想问……”
“你若是要为皇后求情,就不必了。”
太子只好把还没出口的话又给憋了回去,却还不甘心走。
潜华帝抬起头来,漫不经心道:“怎么,可是还有什么事?是前日吩咐给你河南春汛的事吗,办得怎么样了?”
闻述一怔,道:“……春汛的差事,儿臣已着手……已着手在了解情况了。”
潜华帝道:“哦?了解的怎么样了,往年春汛都有哪几府几地受灾,人数又有多少,哪些河段是要固修防备水患的,各府又要准备多少预备赈灾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