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的语音平淡无波,就好像这话里的“侍奉”就只是侍奉,和往日侍奉闻楚更衣、用膳、沐浴、读书写字,没有任何区别一样,不带分毫情|色意味。
“小的是奴才,殿下要小的做什么,小的便做什么,这样殿下……可快活了吗?”
他把这话说出来了,心里却不知怎么的,好似如释重负了似的,闻楚的目光再不让他感觉到畏惧了,他就那么坦坦荡荡的迎视了上去。
他确实想清楚了。
闻楚既然这么念念不忘他这么个上了年岁,颜色也平平的内侍的身子,好像中了什么邪似得,与其一再拒绝回避,闻楚反倒愈发兴奋,倒不如随了他吧……
叫他知道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阉奴,无论是哪里都比不上青春年少的漂亮姑娘,或许得到了也就腻歪了,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连面貌也换了,身体又伺候不伺候,清白不清白的,又有什么大不了?
而且一个奴才、一个身体残缺的阉奴,却谈什么清白不清白,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能让他感觉到安宁的,唯有这颗心。
只要他还守着自己的心,王爷就永远陪着他——
谁来了,都一样。
然而闻楚却愣住了。
或许是青岩的轻描淡写和不在意刺激到了他,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似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你的身子,我……”
“……对不起。”
青岩笑了笑,道:“不打紧,殿下。”
“小的都明白的。”
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