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攥紧油麦菜,指节苍白,良久,缓缓放下手:

“为了这东西自己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也不懂要勤看手机,万一在这里碰到毒蛇碰到野狼碰到杀人犯怎么办。”

南流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表情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令人胆寒。

所谓的“最新鲜的”只是个说法,不新鲜他又不会说什么,怎么会有人这么耿直?

沈伽黎还是不理解,半晌,他回问道:“所以我做错了什么么?”

好累,永远猜不透南流景的心思,也不想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明明那么厌恶原主,巴不得他早点死,为什么会因为找不到人大发雷霆。

听到这句话,南流景微微一怔。

做错了什么?

好像也没有,沈伽黎在严格按照自己指令做事,虽然他那奇特的脑回路总是曲解自己的本意。

南流景抬手抵着额头,缓缓闭上眼。

他从没觉得这么累,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你没错,是我错了。”南流景冲沈伽黎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沈伽黎皱着眉,慢慢站起身向前迈近一步。

下一秒,一只大手忽然揽住他的腰,他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带动向前。

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感受到南流景呼出的热气萦绕在腹部,但他贴在自己腹部的脸颊因为吹了太久夜风冷的像冰块。

沈伽黎不敢动。

怎么突然抱住他,怪恐怖的。

南流景本想说“我们离婚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他真的累了。

但这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横亘在喉咙中,割着他的声带无法发声,于是最后变成了草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