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啊想,脚下生风,快活得很。
刚出宫门,轿夫见到他出来,正想去接,忽的四周传出惊呼。
“快让开,这马疯了!”马上之人呼喊着,抓着缰绳神情恐惧。
尚书大人脑子里想着事,没反应过来,在众人惊呼中闭上了眼睛。
尚书大人,被马踢死了。
多么好的一个官,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众人如是说。
葛宝最担心的就是奶奶,张影儿索性住在了葛家,每日陪着老太太,就怕人想不开。
苟兰花发了一天的呆,然后去了一趟个太爷的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封休书,揣着休书就住到隔壁苏府去了,接下来所有丧事她都以苏羽正妻自称。
并非无人说闲话,这谁都知道苏大人一辈子没娶亲的,怎么到死了忽然就冒出妻子来了,而且此人不正是葛家之前的小妾么?难道苏大人和这小妾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些说闲话之人忽的在夜里被人捆到了郊外被揍了一顿,有人正巧挣脱了麻袋,发现揍人的正是葛家少爷。
这些人便去报官,知府摞话,说葛家少爷打人那天恰好就在府中,若是再无中生有就要挨板子。
把这些人轰走,朱知府才连连摇头去了内堂,张老爷眼眶红红的。
虽然尚书大人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但也只因政见不同,人一死还有什么好计较,连敌对阵营的官员都会叹息一声,组团到苏府祭拜一番,至于这忽然出现的苏夫人,他们无所谓。
有人给老友送终,有什么不好?
再后来,皇帝也来了,连赏赐都是苟兰花接的,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起那些闲话,嘴巴太闲的晚上走夜路都怕被人半路装进麻袋里锤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