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芹却是摆手,“你的手金贵的很,哪是能做这些的,这些让你两个弟妹做就成了。”
又看向周时誉,“你领着你媳妇去房间吧,我已经把炕都铺好了。”
北方睡的是大土炕。
有时候吃饭都是在炕上吃的,毕竟暖和。
周时誉的屋子虽然常年不住人,但吴红芹还是给人留着,除了平时放一点杂物之外,愣是没给三房和四房的人住。
家里房间一共有五间,分一分也就只剩下一间嫁出去的大姑房间,是能空出来的,这间屋子就被隔成了两块,睡了五个小朋友,往后要是再生,也只能往这屋里塞。
当时老四媳妇还打过周时誉这间屋子的主意,想着反正周时誉不怎么回来,这屋子不如就空出来,给她儿子单独睡,她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轻女的。
吴红芹在家里说一不二,当时就发飙了。
“想都别想,这是我家老二的,他在外面保卫国家,你们还敢想他的房间,叫他回家都没地方睡,门都没有,谁再敢提,就给我出去自己单独过!”
卢春燕哪里还敢在吭声,自己婆婆和公公,一个是妇女主任,一个是村支书,权利在村里大着呢,日子过得也好,还有周时誉每个月寄来的二十块。
那可是二十块啊!
农村人家里,一年下来都攒不下来这么多钱,要是就这么得罪了婆婆,她就无缘这二十块钱了。
出去单过还得重新造房子,她们手里没什么钱。
每年的粮食交工,剩下的全都是归吴红芹在管,她这人一言堂,在用钱又十分的抠门,但是日子确实被她过得很好,比起别人家里来说,他们家日子算是很不错的了。
至少没有挨过饿,甚至有时候还能买点肉吃。
这是别的人家没有的,谁叫他们家有个当团长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