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夫人要为穆清雪的不请自来动怒时,穆清雪敛起笑哀声道:“孙夫人,我最是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我的亲弟弟穆书睿,此刻也正躺在病榻上,大夫都说他站不起来了。”

当初穆书睿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孙夫人也听说过。

当时孙夫人听了,感慨了几句就将这事抛在脑后。

此事被穆清雪提起,孙夫人再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孙朗,和穆清雪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孙夫人卸下冷冰冰的面具,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家朗儿也不大好,至今还昏迷不醒。”

穆清雪关切的问:“大夫去看过了吗?孙少爷什么时候能醒?”

孙夫人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眉心处因为常常皱眉,形成了两道深深的纹路。

孙夫人又叹了口气,才说:“兴许快了吧。”

穆清雪接着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按捺不住好奇,试探性的问:“打伤孙少爷的人,抓到了吗?”

闻言,孙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大张旗鼓的调查孙朗受伤之事。

孙阁老和孙老爷整日里围着孙轲转,只要孙夫人一提,不能放过打伤孙朗之人,那二人只会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伤人者有没有被抓到,孙夫人甚至觉得,伤人者说不定是孙阁老和孙老爷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接孙轲回来。

孙夫人真真是寒心。

面对穆清雪的询问,她敷衍道:“应该抓到了吧。”

瞧着孙夫人讳莫如深的样子,穆清雪识趣的不再多言。

帐篷外路过的人,见到里面的情形,都想进来和孙夫人搭上几句话。

只是那些人的意图,落在孙夫人眼中,便是要来看她的笑话的。